她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没乱一拍。
他没奈何,将兔耳朵放下。
回想那日从火蛟腹中救出初意时,焦急的情绪刚刚有所缓解,就在发现她断了气后,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几日的心情一会儿如飞流直落,一会儿似飞云冲天,惊心动魄,好不刺激。
将初意困在这里,是笃定她身为一枚棋子,于他将来反攻玄天大为有利。
可就连淮舟也知,他从不屑利用任何人威胁对手。如若要与玄天对战,便堂堂正正去战。与他而言,镇压对手靠的是力量的威慑,和摆兵布阵的谋略。
既然不屑利用她,为何强行将她留下?又为何因她负伤而心急如焚?甚至担忧到夜不能寐?
种种疑惑在心中反复缠绕,直将一些他不曾体会过的情绪从心底深处慢慢引出……
“主上!”
“主上!”
屋外响起蒙丘和陆逢生的声音,陡然拽回他飘离的思绪。
“属下有要事求见!”
九夜清即刻起身,披上外裳,向门口走去。
他出去没多久,枕头上的兔子忽而嘤咛一声,声音短促,只比呼吸重一些。
正是初意在梦中挣扎而弄出的动静。
这几日,她并非不想醒来,而是深陷一个又一个梦,无法脱身。
所有的梦境,都是不曾经历的陌生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