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碰到的脖颈、嵴背有些发痒,阿稚躲了一下:“痒……”
清越的嗓音被温水浸泡得只剩软糯,让伯鱼喉咙一阵干痒,他说不出话来。
流光忽然就放慢了脚步,像是一只散步的乌龟一般,不再胡乱抛去了。
伯鱼好不容易才将那一捧发丝从头到尾,彻底梳洗了个干净,他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扯过屏风上搭着的洁白布巾,给阿稚细细地擦干水珠子。
刚把布巾搭回屏风上,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
“哗啦——”,水花四溅,是阿稚出水的声音。
悉悉索索,那是穿衣的声响。
伯鱼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漫无目的地想道,方才进来之前,应该先喝口温水才是。
阿稚穿完里衣,一转身,伯鱼背对着他,站成了一块木头。
他将人从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有一个还没成形的想法在脑海里,模模煳煳团出了个影子来。
阿稚甩了甩头,将自己荒谬的想法丢到后脑勺去了:“伯鱼?”
“嗯?”刺啦一下,一时紧张,手上的布巾被他扯出个大口子来,他若无其事地拿了旁边的布巾,将这条布巾盖住了。
“你在做什么?”阿稚听到了那刺啦声。
“没什么。”伯鱼拨了拨自己额上的碎发,“我先抱你进去坐着。”
阿稚看了看他衣不染尘的模样,忍不住道:“虽然除尘诀很是便利,但泡一泡澡,还是很舒畅的。”
“好。”洗完澡之后的阿稚,身上的草木清幽香气更加明显了,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仿佛整个神灵都被这股味道给包裹住了,透明的茧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