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袁文凑了过去,他嘴巴因为被封上了,从喉咙里发出叫声。
沈寂抬起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前座的人回头,他是刚刚那个把他拽上车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十分凶狠。
“别出声,都安静点!”
后来他们被带到一座废弃工厂的地下。
里面应该是临时接的灯线,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周围潮湿又阴暗,有一种腐烂的腥臭味。
秦袁文哪来过这种地方,当下脸色就白了,张嘴欲呕。
刀疤男狠狠一踢他的膝窝,秦袁文被踢的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有人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浑浊泛黄,盯着他和沈寂看了半响。
“就是这两个小子?”
刀疤男说:“是的,岳三爷,秦家和沈家两个孩子都在这里。”
沈寂听到“岳三爷”三个字,终于多看了他一眼。
岳三爷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对沈寂看过来的目光却格外敏感。
“你就是沈厚民的儿子?”
沈寂嘴上的胶带被撕掉了,他问:“你是岳三爷?”
“听说过我的名字?”
岳三爷本名叫岳三,早先是在香港靠着擦鞋积攒了一点钱,盘下了一家鞋厂,后来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门道,生意居然越做越大,竟然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后来别人都喊他“岳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