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毒的人都是死的?那么多银子买来的毒物一点儿用都没有。
“睡着呢。”宴蓉没理会她语气里的不善,答的还算客气。
“还算你懂点规矩,世子不在意你才是正常的,你也不必像从前那般记恨埋怨,日后殷勤伺候,我们王府不亏待你。”
王妃嫌恶的瞧着那杯茶,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
宴蓉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克夫的名头安不上,就给她按个怨妇的帽子。
感情“谋杀亲夫”这罪名,她非接不可?
不可能,她就算跑路也是愉快的跑路,可不想让官府一路通缉。
“他不在意的是你,我们夫妻蜜里调油还来不及。”宴蓉又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也就是我顾着你的脸面过来敬茶。”
说罢叹了口气,好像能来一个人已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放肆!”王妃一扣茶盖就要发作。
“哎呦。”宴蓉赶在她发作之前捂住了腿,“世子的腿疾不是传给我了罢,怎么这么疼?”
她可不想陪这老女人玩,脱身要紧。
王妃疑惑地看着宴蓉,心道病秧子哪有什么腿疾?难道是昨晚的毒物?
“不得了了,腿上都是大包,王妃你要不要看看?”宴蓉继续表演,还拐着腿往王妃身边凑。
“我又不是大夫。”王妃带着赵嬷嬷一干人躲避宴蓉。又想起毒物传染之说,立刻往门边走去。心内不住的暗骂晦气。
宴蓉看着落荒而逃的王妃满意至极,刚准备开溜,可没料到被上首还没有离开的老太妃一把握住了手:
“孙媳妇儿,景蘅身子好些了么?”
宴蓉着急自个儿的“勘察大任”,疲于应对老太妃的关心,只好随口应付:“他好的很。”
然而老太妃早就糊涂的不像,只一味重复着问段景蘅的身体。
宴蓉以为老人家耳朵不好,只好再答一次,奈何大半天老太妃还是不撒手,除了问身体,又问起重孙子的事儿来。
“您孙子猛的不能再猛。他一夜——”宴蓉一急,拿另一只手比了个数,然后扶腰,“我腰都累断了。”
不知老王妃是听懂了,还是没劲了,瞬间就松开了宴蓉的手。
宴蓉眼见管用又伸出大拇指:“床上,他是这个!你等着抱重孙吧。”说完直接脚底抹油。
在场的嬷嬷丫鬟都红了了脸,盯着他们世子妃的背影,满眼凌乱。
偷偷跟来的段景蘅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这般活色生香的描述,这样口无遮拦的宴蓉,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