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就是简单好认一些,你书房里那些书我看着费劲儿。”
段景蘅摇头道:“娘子若是有空可以多看看,看习惯了就好了。豫朝的字体写法方能呈现出大家笔力。那简体字何来书法之说?”
宴蓉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这个迂腐的古人探讨这种跨时代的问题。
段景蘅不知她为何不发话,但是隐隐能够感觉出人有些不开心,随即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不过,今日能得知娘子的一番用心良苦,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段景蘅望着她,一双眸子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宴蓉简直受不了他这个眼神,猛的摇了摇头,抬手一摆,赶紧和他撇清关系。
“世子别自作多情了,我看医书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医术,方便日后更好的行医救人罢了,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
段景蘅悠悠道:“为夫方才可没有说,你是为了我才看的?”
他顿了顿,又道:“本来方才我还不大确定,不过现在已经很确定了。”
她就是为了他才看的。
居然又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宴蓉内心气的牙痒痒。一时无话可说,索性不说。
段景蘅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些书,发现不仅有衍朝医书,还有衍朝的历史类书籍,一时间心头有些感慨。
上次不过是同她略微提了一嘴,说给自己下毒的人是衍朝一名易容高手。
这么草率一个线索,也值得她大费周章又看医书又看史书?
这个小傻瓜,就算是这样看下去,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呐。
他不忍心打击她的做事热情,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的病无药可治,索性便由她去了。
可笑先前他还怀疑过她是不是衍朝派来的奸细,倘若真是衍朝的人,还需要专门找来史书了解?
这么一想,段景蘅越发觉得愧对于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把玩着她垂在肩侧的发丝:“你有时间便看,不想看便不看了。改日你跟回春堂请天假,我也腾出天时间来,带你去近郊赏雪可好?”
宴蓉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