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彤被丹琴毫不留情地捏断了手腕骨,疼痛难忍之下,又开始借题发挥,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宴蓉的身上,于是破口大骂。
“宴蓉,你这个毒妇!竟然对亲妹妹都下这种死手,你……你一定会遭天谴的!我诅咒你!诅咒你!”
宴彤疼得话都说不利索,就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宴蓉无所谓一般地摆了摆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亲妹妹?呵,我的好妹妹,你当初设计害我千方百计要我死的时候,可有顾虑过我还是你嫡姐?嗯?如今的你,不过是作茧自缚!”
“谁害你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把我害到了这里!现在还要来给我找不痛快,你好狠的心!”她觉得宴蓉不过是呈口舌之快,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证据,是以气焰更加嚣张起来。毕竟眼下的情况,在尼姑庵里受苦受难的确实是她。
宴蓉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么会颠倒黑白反唇相讥的。她忍着被那少年箍着胳膊拉扯的疼痛感,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那好妹妹,虽然由于姿势原因,看起来比她矮一头,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半点也不输给人,隐隐还有压制之气魄。
“哦?那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将你的罪行一条一条地讲出来给你听?把罪证一个一个地拿出来给你瞧?”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宴彤打了一个寒颤,内心咯噔一下。菩提庵清苦,她身上的衣裳本就单薄,此刻被她这么一说,竟是觉得更更冷了,身子都不禁抖了抖。
“你……你胡说八道!你哪来的罪证?”说罢,还心虚地往后缩了缩肩膀。
宴蓉冷笑更深,心道,随便套套话吓唬几句就差点原形毕露了,这么蠢,也学别人玩宅斗,当真是不自量力。
“怎么,怕了?”
宴蓉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谁……谁怕了,宴蓉,你别太得意!”此时的宴彤,就像只垂死挣扎的刺猬,分明身上的刺都快掉光了,还嚷嚷着给你好看。
“丹琴”,宴蓉忽然道,“你说,一个老百姓,直呼世子妃名讳,还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丹琴同她主仆相伴多日,毕竟颇有默契,立马回道:“此女对世子妃出言不逊,还妄图伤害世子妃,应当重罚,断其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