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捣毁菩提庵,也算是给对方有力一击,至少衍朝不管有什么计划,肯定都得搁置,只要加强防范,后面的事,大概也不需要他出马。
而且就算是要调查,他手底下又不是无人可用,并不需要亲自出马。
于是段景蘅摇了摇头,温柔而爱怜地看着她:“娘子放心,我会尽量多抽空陪伴你。”
宴蓉猛的抬头,满目震惊,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方才那样问又不是因为想要他多陪。
看着宴蓉眉间的忧愁之色总算消散不少,段景蘅也心情大好,此时看床上那少年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还随口问了句:“你把这小公子带回来做什么?”
宴蓉理所当然道:“这还用说,治病啊。”
段景蘅忍不住又打量一眼,不禁皱眉:“那菩提庵里头的,都是年纪这么小的?”
宴蓉点点头:“大部分是,也有大一些的,一水的年轻俊美俏公子。”
段景蘅眯了眯眼,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阴阳怪气道:“那可是,上回那个假花明兮,不就快把娘子你的魂儿给勾走了。”
居然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宴蓉已经懒得搭理这个乱吃飞醋的男人,反正他吃习惯了,她也就习惯了。
“好了,跟你说正事。”宴蓉忽然正色道,段景蘅看她表情严肃,也敛了神情,回道:“何事?”
宴蓉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道:“据林祁推断,这小公子应该是来头不小。”
“哦?什么来头?”
宴蓉言简意赅:“令阳侯。”
令阳侯?段景蘅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了一下这个人,就是那个虽然只是个爵侯,却和圣上亲如兄弟,听说势力特别广,但总是神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侯爷?
宴蓉继续道:“你在王府装病这么多年,对于京城的事想必也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吧?六年前,令阳侯府嫡次子跟随奶娘上街游玩,却被贼人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段景蘅点点头,听说当时圣上还下令封锁全城,四处搜查,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想到,竟是被藏在城郊外的菩提庵。
当时菩提庵有太祖皇帝皇恩庇护,又远离京城,自然是被排除在了怀疑之外。
真是造化弄人。
“能确定吗?”段景蘅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