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啊,蹦跶不了太久的。
段景薇也点头道:“所以,先学会忍一时之苦,莫要逞一时之能,母亲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徐氏只好低头附和,点头称是。
母女二人各怀心思,段景薇兀自盘算着,一时想想三皇子与宴蓉的交集,一时又想想段景蘅的病情,还有这府中来得突然的令阳侯父子,脑子里一时间乱的很,自然没有发现王妃低下头时,眼底那一瞬间的阴冷与深沉。
她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眸中几乎要渗出血来。
景王多年四处南征北战,一直是大豫皇帝的得力干将,也是衍朝最大的助力,她受命潜心蛰伏景王府多年,步步为营,在乎的,自然不只有让儿子袭爵那么简单。
据她多年观察,段景蘅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不足为惧。只是那景王虽然远在边关,但是不好对付,指不定哪天就班师回朝,到时若是他们想在京城有所动作,恐怕会难上加难。
所以她得在此之前,赶紧挑动王府内宅纷争,等到景鸿做了世子,再趁机除掉景王这个障碍。
大豫朝倘若失去了这个助力,迟早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景王妃”想着想着,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只是,没有人看见。
再说那头,宴蓉陪同段景蘅回到了偏院侯府小公子薛灿休息的厢房外,还没进去,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动静。
很沉,很闷,像是桌椅板凳被猛然掀翻的声音。
宴蓉与令阳侯对视一眼,连敲门也来不及便猛的推开门进去查看。
开玩笑,那里头一个昏迷的侯府公子,一个“病秧子”世子,虽然我这个病是装的,但是在外人面前人设自然不能倒。而且,丹琴还被段景蘅吩咐随时随地跟着自己,这样一来,里头都没个靠谱的人能照应着。
叫她如何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