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宴蓉此话一出,赵大夫的面色便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的脸上尽是遗憾,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
不仅赵大夫,就连一旁几位听到宴蓉问话的大夫也是如此模样。宴蓉心中疑惑道:“怎么了这是?我不就是问个病人情况,哭丧呢你们?”
这回春堂除了她之外全是些大老爷们,怎么瞧着比她还要多愁善感。
此时,一旁的小华张了张嘴巴,终究没说话。只有柳子是个藏不住事的,“哎呀”了一声,道:“容大夫,你有所不知,他们还真的是哭丧。”
宴蓉:“……谁死了?”环顾四周一圈,回春堂的人一个也没少啊。
柳子老老实实答道:“就是你方才问的病人,那位极有钱的刘公子。”
柳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生怕人一下子给哭出来。他听娘亲说,女子哭起来是最麻烦的,哄也哄不好。
谁料,宴蓉眸中除了震惊,更多的就是遗憾,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悲伤神色。
什么?不是说容大夫与那刘公子倾心相遇,安暖相陪,感情甚笃,还说刘公子去世的消息要尽量冒着容大夫,以免她伤心过度晕厥吗?
怎么好像不太一样。
“容大夫,你没事吧?”赵大夫不忍道。
宴蓉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当然有事。”
“唉……”赵大夫叹息了一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公子年纪轻轻就去了,也是我们所有人不愿意看见的事,你还是节哀吧……”
“赵大夫,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死?莫非病情恶化了?”赵大夫话没说完,却被她打断。
提起这个,赵大夫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刘府的人说了,刘公子是因为摔断了腿,意志消沉,趁伺候的下人不在之时,用发簪刺穿喉咙而亡。”
听到这里,宴蓉心中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分明上次去替他诊脉之时,人还挺乐观的,绝不会因为伤了腿就丧失求生意志。更何况上次她明确同他说过,自己已经有了医治他的办法,只需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