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蘅敛了容色,正色道:“这几天虽然拔除了不少敌国暗桩,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头目,菩提庵这件事,却是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他们的行动会提前。敌明我暗,着实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啊?”宴蓉没想到京中的局势已经这么紧张了,只好安慰道,“那宫里宫外都要加紧守卫啊。”
段景蘅点头,见她眼底的担忧之色,反过来还安慰人:“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同闫统领他们打了招呼,京城所有军事布防现在都加固了,管它衍朝再怎么奸诈,只要小心些,我们也能控制住。”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的身体……那衍朝的医书我都还没读完,倘若突生变故可如何是好。”宴蓉难得地嗫嚅道。
见她这么担心自己,段景蘅眼底显出一片柔软来:“娘子放心,为夫不会那么短命的,咱们来日方长。你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不然我会心疼的。”
若是放在此时,他这般挑逗轻浮,宴蓉早就毫不留情一个白眼翻过去,但是眼下京中局势如此紧张,她又记挂着这人体内的毒,便没再同他计较这些了。
二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段景蘅连哄带骗地让宴蓉歇下之后,自己则换了一身轻便衣裳,打扮成一副侠客模样,又悄悄溜出了王府。
见他离去,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躺在床上装睡的宴蓉这才掀开床上的被子,然后起身,望着方才因他迅速离去而带起来的屋子里晃动的烛焰,有些恍惚。
温度和气息都还在,人却没了。
宴蓉思忖间,将系统调出来研究,看着近期没太大改变的药王空间,一狠心一咬牙,又将剩下的几千积分全换了珍稀药材的种子,还有几次灵泉的使用权,给种下的药材又浇了一遍水。
然后望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兀自叹息。
“还是要想办法多赚些积分才行呢……”
可是回春堂最近来的病人都是些普通的头疼脑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每次给她几十上百的涨,时间半个月也不见来个大客户,这样下去积分何时才能有大的突破。
宴蓉一时间犯了难。
她记得,曾经回春堂似乎是来过一个重症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