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琴办事向来利落漂亮,极具效率,自然也是熬得一手好汤药。服用着宴蓉开的方子,一连三日过去,皇帝的气色终于有了缓解。
这几日,段景蘅天天都去外头,天没亮就走,常常深夜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不难想象,肯定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外头危险重重,全城戒严,就连这几天街道上的行人百姓都变少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三天前的晚上段景蘅背着皇帝来到这回春堂之后,回春堂就再也没来过一个别的病人,就连其他大夫也不见。
不过,来人是皇帝,又加上段景蘅从中操作,想来是使了什么她不知晓的手段。
毕竟皇帝遭人下毒逃出宫行医这种事,还是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少。
否则,但时别说扰乱军心,怕是连民心都受不住了。倘若届时整个京城的百姓都陷入人心惶惶之中,外有衍朝宵小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怕是局面才更难收拾。
宴蓉心想,这样也挺好,回春堂还是头一回这般冷清,日日就诊一个病人,还每天给她涨积分,何乐而不为呢?
要知道,皇帝身中此毒非常罕见,每次给他服下汤药,系统给她加的积分都是四位数的。
就是这几天都在这待着,段景蘅又天天早出晚归,丹琴一直恪守下属本分,鲜少主动同她交谈,就算是聊天的时候也没法完全放开。
她每日困在这小小医馆里,除了给皇帝诊诊脉开抓抓药之外就无事可做。
就……处处透着股不安。
“世子妃,奴婢做了些点心,您多少吃一些。”宴蓉闻声回头,便见丹琴捧着一碟精致香甜的点心朝她走了过来,心想这会儿才是日暮时分,段景蘅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一起用膳显然是不现实的,遂点了点头。
丹琴心头一喜,将碟子给她放在了桌子上,又贴心地倒好了热茶。
宴蓉被她这反应惊到,不禁奇道:“我说丹琴,我不过就是吃个糕点,你怎么跟自己要出嫁似的高兴?”
丹琴一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个比喻来,接着摇头:“世子妃说笑了,丹琴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我的命是世子爷给的,终生为他效劳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