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厌恶这等事宜的萧郁渊,今日难得开怀。
冷面阎王一样的人,笑起来如同春风抚尽寒天冰雪,颇为让人沉醉。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月光高悬。
温介清和荆昊招呼着所有来到九幽的宾客,萧郁渊和晏宥二人则于一片闹腾中悄然退席。
他们牵着手,婚服长尾拖过重熠殿的玉阶台面,四下红绸飘然浮动,扰着喜铃发出声声轻响。
走至内殿,二人步伐似是变得急促起来,视线交缠中反复充斥着炎炎炽意。
萧郁渊抱着晏宥,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晏宥繁复的婚服。
一件一件的衣衫掉落在地上,仿佛铺就成一床红绸锦被,萧郁渊揽着晏宥的腰顺势倒了下去。
在层层红绸中,晏宥散着衣衫,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发莹白,此时的他像极了被禁锢的小兽,挺着修长脖颈,发出声声低哑的呜咽。
“那日在浦南山城,本座便想这般了。”
萧郁渊咬着晏宥的耳尖,轻声撩拨。
他衣衫整洁,与晏宥形成鲜明对比。如玉的指尖愈加过分,沁着冰凉划过晏宥的隐秘。
晏宥双眸通红,涌出波澜水雾。
接踵而来的欢愉仿佛惊涛大浪,不断冲撞着他这艘小舟反复颠簸,最终逃无可逃,被一泓汪洋裹着欲色潮水倾覆而尽。
不知何时,雾都树的银花飘进窗棂,落在晏宥的白皙的肩头。
萧郁渊勾出一丝笑意,如魅魔的黑瞳漫着不经意的淡漠蛊惑。他抬头抽离出深吻,舌尖卷起肩头银花,而后将花瓣重新送进晏宥的唇。
花瓣瞬即暴溺在无尽的柔情快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