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被气得眼眶通红,几乎想要落下泪来。
他们家公子惊才艳艳,到现在却连在自己的画作上留下落款都不行,这让谁听了不觉得憋屈。
掌柜的是个好人,也是个惜才之人,思量了许久,才决定冒险一试。
有些人的才气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对那种人才,能推一把就要推一把。
“若是赵大人您不觉得这样委屈了自个儿,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赵惊寒知道对方这样做是冒了多大的风险,虽然现在无法直立,但还是蹲坐在轮椅上朝着对方郑重行了一礼。
思琪推着他出来,趁着四周无人,积攒在自己心中好久的情绪才终于爆发出来。
“您究竟是招惹了谁,他们这么步步紧逼,简直是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
赵惊寒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听到他这样有些僭越的话,也并不生气。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到的……就是先保存自身的实力。”
思琪心性单纯,对这些话懵懵懂懂,可是却无比信任自己的公子,能隐约从这句话中听出赵惊寒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也就闭口不言。
总而言之,自家公子一定是有办法!
此时,陈大夫正在和苏相如算账。
“要我说,你这些天在我这里干活,再加上卖草药的钱,租下一间铺子来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是真不打算自立门户?”
苏相如清楚他并不是急着要赶自己走,只是在借着这个由头关心自己,但听到这话的语气,还是觉得心塞。
“你想问我接下来的打算就问,不要这么阴阳怪气行不行?”
被人说中了心事,陈大夫哼了一声,对着算盘算账,很是傲娇的样子。
“钱的确是攒够了,但是要租这个铺子……还得过我家里的这一关。”
陈大夫也看不上赵周氏那一伙子人的做派,闻言便说道:“这钱明明就是你自己赚的,怎么花还要听他们的?”
那自然是不可能。
苏相如这只不过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租铺子的事情定然瞒不过家中那一伙人,被他们知道了,又得来哭天喊地叫穷,肯定要质问她为什么不把钱上交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