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如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飞快从赵惊寒的身上爬起来,清秀的耳廓处悄然抹上了一丝红。
赵惊寒见他窘迫的样子,也没有故意使坏,拖动着轮椅,反倒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但是我也有我的选择,良禽择木而息……难不成你还真把我当做了只知道靠老婆养活的闲汉?”
苏相如条件性的说道:“我没有。”
话刚刚说出口,她看到赵惊寒眼底的笑意似乎是更浓郁了些。
不过既然是赵惊寒本身就有意要与三皇子交好,苏相如也就没有了这样那样的顾虑。
自己好歹是救了李则勤一条命,这一命难道还不值一个铺子了吗?
想到这里,她长舒了一口气,忽然之间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不过若是三皇子殿下还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日的话,你娘那边该怎么办?”
想到这位令人头疼的妇人,赵惊寒面色一僵,笑容立刻就被隐去。
“母亲那边,我自会亲自劝说。不过如娘,对于咱们这两个孩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虽说两个人相处已经不复起初的拘谨,但也很少有这种促膝长谈的机会。
苏相如听到有关孩子的话题,恍然间竟然真觉出有与这人相濡以沫数十年的错觉。
“你不会是在为言儿鸣不平吧?”
她搬了一个凳子,坐到赵惊寒的身边。
赵惊寒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自责,“我那时一心只忙着求取功名,对这两个孩子都有诸多亏欠。言儿被养得娇纵,安儿这些年来又受了不少委屈……如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把亏欠这两个孩子的情谊补回来。”
“你疼安儿是应该的,安儿的性子,谁看了能不怜爱呢?可是言儿,纵然这个孩子有错,但本性不坏,如若能够多加规劝,是能长大成才的。”
苏相如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长期以来缺席孩子成长的歉疚,但是一听到赵舟言的名字,就觉得脑子抽抽得疼。
“言儿一日不认错,我就永远不可能待他如初。就算这个孩子长坏了……也不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