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被塞进了几个卷轴,皆是用上等的纸张所制,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但是真正有价值的还是里面的笔墨,都是赵惊寒精心绘制的山水画作。
“你按照我教你的这番话去和人谈生意,如果谈成了的话,我就带你去看你娘和弟弟。”
柳姨娘与她那刚出生的孩子现在正在临老太医的府上调养,因为要避着李家的那伙人,苏相如刻意减少了自己前去看望的次数,也委屈了李仲旭,已有半月的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娘亲。
他点点头,恨不得拿自己的性命立下军令状。
那些书画铺子的老板都是人精,几乎是一个打眼就发现了这些画作的不寻常之处,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上面往上瞧。
赵惊寒和苏相如都是这京城里面出了名的人,若是他们两个去卖画,打的算盘竟然是满不了那些人的眼睛。
可是李仲旭却不同,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底细,更有悬念。
“我们家先生说了,这画就卖三百两,缺一分钱都不行。”
流烟阁,京城最大的书画店,网罗了各路名家的笔墨,是文人学士最爱聚集的地方之一。
“清闲公子?”
一旁围观学子念叨着这个名字,“如此神人,竟然没有在这京城里听说过他的名号。”
“可是这人才初出茅庐,一幅画就敢要价三百两,会不会太狂妄了?”
“单看这画中的意境,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俗物,不如老板就收了这幅画,也算是结交了善缘。”
流烟阁的老板姓金,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幅从西洋过来的琉璃镜,笑眯眯地看着李仲旭。
“不知在下可否与你家公子亲自见面聊一聊,三百两,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李仲旭想着苏相如交代给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虽然年纪小,但是态度却不谦卑,反倒是有些恃才傲物的盛气凌人。
“我家公子说了,若是您觉得这个价钱可谈,就让我与您说几句悄悄话。”
这种狂妄的态度,让周围人都不自觉一惊。
“这……怕是也太瞧不起凌烟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