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如的反问令苏羡之哑然。

是的，虽然他们生长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对彼此的了解是知之甚少，甚至他们之间几乎是零交集。

不过他感觉到，苏相如嫁人之后比没嫁人的时候要话多许多，就连眼神里也没有那种仇视感，反而清明许多。

他甚至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大姐，那个如同怪人一般的苏相如？

“还有，别跟着我。”

苏相如最后警告，见苏羡之驻足原地才离开花园。

而苏羡之望着苏相如消失的地方，眼神里的单纯一点点退却，慢慢地覆盖上一层冰霜。

……

苏相如回到内院，发现赵惊寒坐在院子里，似乎是听到动静，转动轮椅朝她看过来。

“思琪呢？”

苏相如走过去，从轮椅后面的口袋中取出毛毯盖在赵惊寒的双腿上，“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吃坏肚子，我让他先去休息。”

这毯子好像盖在了赵惊寒的心里，令他感到暖意，“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我出去转转。”

苏相如想将凉亭里的事情告知给赵惊寒，转念一想，她和赵惊寒毕竟是要和离的人，而且苏启海又有意让她改嫁，说出来难免会让他多想。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先回房了。”

他们二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并不住在同一屋，两人的房间却是相邻的。

“恐怕还得麻烦你一下。”

赵惊寒乍然开口，苏相如停步转身，就见赵惊寒一本正经道：“房间门口有台阶，我一个人上不去。”

苏相如恍然，倒是将这事给忘了，“没关系，我推你。”

赵惊寒用余光注意着她的举动，见她走到轮椅后双唇微抿，嘴角轻微翘起。

进了房间，赵惊寒转动轮椅再找苏相如时，就见她走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房门，竟没有一丝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