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喝了好几口水,李青文道:“下回来得多弄点味料种子,要不白瞎这些好东西。”
马永江惊诧的看着他,“你回去以后还要再来?”
这鬼地方,如果不是被朝廷押送过来,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愿意来!
李青文也盯着他看,“咋,你们明年就能回去了?”
江淙只要呆在这里一天,李青文觉得自己都会一直放心不下。
家里的难处也在于银子,但几十两上百两足以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个对于现在的李青文来说并不是甚难事,只要把这里采到的好东西弄回去卖了,以后家里再也不缺吃穿。
村子里安定,爹和大哥能撑住事,谁也不会也不敢欺负他们家。
相比之下,江淙和蒋立平等人才是大困难,他们那么年轻,很多人都没有娶亲生子,一辈子都要背井离乡不说,要要低人一等,以后的日子多难,不敢想……
一想到往返路途之遥远,李青文浑身一抖,真的不敢回想的痛苦回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咋走过来的。
思及没有尽头的流放,马永江也像是霜打的白菜,俩人坐在那里,像是锯了嘴巴的葫芦。
江淙回来时,便看到李青文蔫蔫的靠在那里。
闻到俩人身上的酒味,大家有些羡慕,这样的天气,喝点小酒最好不过。
蒋立平喝的多一些,大剌剌的坐在炕上,将之前留在家里的那些人喊过来,把前阵子的训话又说了一通。
大概就是问他们想不要好好活下去,如果想,从今往后就得像从前一样,不能放任自己云云。
他们在这里地位卑微,如果不能时刻警醒,紧紧抱成一团,那就只会落得任由人欺凌的境地。
之前屋子里都是靠着炭火取亮,这回拉了一些松明回来,屋里总算不用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