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那幺女被爹娘养的不成样,见着我这个大嫂阴阳怪气的,连你这个大哥都不愿意认了。”
“爹娘都死了,还说那些干啥。”陈山海道:“她不认我,我还更不想认她呢,非要嫁给那么一个穷玩意,日子过的稀烂,我都嫌丢人!”
“我头一次见回娘家连孙子都带上的,怕不是家里没粮食,跑来吃饭的吧。”王氏道:“不过老二家现在也是罐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现在日子啥样了,还敢让那么一大家子人进门,死要脸,活受罪!”
“谁爱受罪谁去受着,我不管!定新当初学烧砖,我就觉得不太妥,手艺那玩意不是好学的,不知道老二咋想的,也没拦着,这几年可是搭进去不少钱……”陈山海道:“我刚出去看,南山头又冒烟了,白折腾了五六年,定新还没悔改,我看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我当初劝老二媳妇再生几个,她还给我抡脸子呢,现在定新这样,她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死犟不改,活该!”
“听说大伯家的老八又在县城买了个院子,大伯他们应该快要搬到县城享福了吧?”王氏撇嘴道:“不知道在衙门里贪了多少,脑袋怕都是油水!”
“他现在可能耐了,你可别出去乱说,小心被听到!”陈山海说道。
“我哪敢说一个不好,人家现在是官老爷,见面不用下跪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李青文并不知道大舅和大舅母在背后如何说,他此时正在窑口,一边看火,一边听小四哥跟大家伙说他们去边城的事情。
没错,就是李青风说,说的那叫一个惊险刺激,连李青文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跟猛虎大战三百个回合。
惹得卢氏好几次要吓哭了,他才开口道:“刚才那些都是我做梦梦到的,仔儿他们那次去人很多,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