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淙用另外一只手按在他头上,将火星生生压灭。
顾不得被烧焦的头发,李青文赶紧抓过江淙的手,抹了一把,掌心有点烫,好像并没有伤到。
怕看不真切,李青文去旁边找来水袋,冲洗江淙的左手,然后扯到火光亮处察看。
倒是蒋立平忍不住说了一句,“他那皮糙肉厚的,烫一下没甚。”
李青文看了,也摸了摸,觉得好像确实没烫伤,这才松手。
从始至终,江淙没说甚,也没动,任由他动作。
坐回远处,李青文道:“蒋大哥,你也别着急,我们冬天去趟京城,把嫂子接过来……”
“不好。”蒋立平连连摇头,“去年冬天那样,可是把人吓死了,哥也不想你出啥岔子。”
从前李青文他们往来边城和并州,送信、买卖东西、和家人团聚……每次都很艰辛,蒋立平很清楚。
边城离京城比并州更远,而李家人现在也在这里,李青文千里迢迢接人再回来,蒋立平实在不忍心让他遭这个罪。
他想见媳妇和孩子吗,想,做梦都想,但不能让李青文冒这个险。
李青文心里头寻思这事,又问:“冬梦姑娘是谁,她来边城是为了我哥?”
江淙正抓着木棍搅火,闻言手顿了一下,道:“她爹从前是我们营的校尉长,平时走的近,相互熟识,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李青文转头问蒋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