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无理取闹一般。
不过,他的确对江淙心思不正。
不想让江淙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感情,李青文努力压下那点小别扭,道:“这点小事就不说了,我听他们说,北岗那边很危险,你们都已经跟很多罗车国的人遇到了?”
“他们人不多,小心些就行了。”江淙道:“我们在住所外头都挖了陷阱,他们想要靠近袭击没有那么容易。”
感觉到李青文的脚还要往回缩,江淙这次没有松开,这事可不是小事。
眼前的脸,轻薄的仿佛易碎的陶瓷一般,泛着细腻的光泽,上面写着他想说的每一句话。
半年前,这张脸还是圆的,上面写着“为什么打我,你不是说了要一直保护我”,他看的明白真切,只是觉得自己快要食言了,所以才选择无视。
然后惹得这人憋了半年的眼泪,一边哭还要一边寻借口,他没有埋怨自己半句,但是每一滴眼泪都在控诉,控诉自己当时的反常与不辞而别。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却感觉到了自己故意的疏远和冷落,因此而难过至今。
江淙无数次回想,觉得自己有点急了,应该再忍耐些,陪到他娶妻生子,待忙的想不起他时,一切就是自然而然。
他解释道:“上次离开时,应该同仔儿说的,走了之后,我时常想,如果再也见不到……”
李青文突然伸手捂住了江淙的嘴巴,急道:“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知道,我也后悔了,不该跟你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教我练箭才那么严厉,你觉得自己要离开营地,想要我好好的记住你的话……”
李青文知道,江淙既想让他多学些护身的功夫,但自己每日太忙了,又不想太过操劳,肯定是太过纠结了,才觉得烦躁。
可是,跟江淙的严格相比,看不到人,更令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