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蒋家和面色如常,“一辈子人不管两辈子的事,只要他不去为非作歹,我也不想操心。”
这、这也太开明了!
李青文心里惊叹着,有爹如此,夫复何求!
本来还想再多说两句,发现老钟给他使眼色,李青文心里一动,立刻闭嘴不再问了。
几个人把牛棚清理干净,和另外一些官兵一起去开青贮饲料的窖。
营地的耕牛超过千头,只吃青草的话,一头牛一天五六十斤,一共就得六万多斤的草,倒不是它们吃的多,而是体型本来就大,再加上草里水分多,营养少。
这还只单单是牛,没算上数量更多,更加难伺候的马,它们吃的可比人多多了,所以流犯和官兵一年到头都在为草料而忙碌。
而食用青贮饲料,每日只需二十五斤饲料,另外再加上五斤的干精草料,这是因为青贮饲料没有那么多水,但有致泻性,不能单独喂,得和其他粮草混合到一起。
头一次尝试这种,要万分小心,这些草料只喂牛不喂马,因为马更金贵,不容有失,当然牛犊和揣崽的母牛不喂,从一开始一头牛掺杂三五斤青贮饲料,喂养多日,见没有异样,再一点点的增加青贮的量。
喂养这个要格外的精心,所以,老邢头这几日,白天晚上都在牛棚,他既宝贝这些牛,也想好好的看看这些青贮饲料,要是成了,这半年都见不到青草的边城来说是莫大的好事,而且这功劳还能给李青文和江淙。
土窑一开,别样的气味便弥散开来,不过风很大,吹过之后,也就没有多么难闻了,有股淡淡的酒酸味,老邢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大家拿上工具,立刻往外装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