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卓也凑过来,原本在看那歪歪斜斜的风车,突然瞥到幺弟的耳背和脖子上几片通红,“仔儿,你脖子被什么虫子咬了,痒不痒,要不要抹药?”
李青文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笔差点都扔了,磕磕绊绊的道:“没、没事,二哥,不是毒虫子,被咬、咬到我都没有感觉……”
二哥的话,让李青文一下想起被折腾的半个下午,羞耻万分,慌乱不已。
他这一撒谎,手抖了抖,两滴墨汁滴在那皱皱巴巴的风车上,糊成了一片。
李青卓又从他红头的耳朵上隐约看到了不少牙印,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他是被小侄女啃的。
那么整齐,总该不会是狗咬的。
被吓了一跳不说,李青文画的画也前功尽弃,不得不重新开始。
这次李茂贤不让他糟蹋纸了,李青文拿着木棍在门口画,这种扎实的手感和随时可以抹掉重新画的便利,让他拙劣的画技终于不那么扎眼了。
好再,能画出来的东西也不复杂,一家人都觉得这个风车磨坊的主意好,不过做起来确实得花不少功夫,得和村里人合计合计。
就这样,晚饭后,李茂贤和李青瑞又去了族长家里头。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稀里哗啦的,屋里反倒衬的很安静。
李家一家人坐在炕上说话,李正亮把手放在娘亲的鼓起来的肚皮上,许愿道:“我还想再要一个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