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牵扯不到我身上,仔儿只管放心,二哥从未做过触犯法纪之事。”李青卓道:“你好好读书,这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李青文知道二哥实在宽慰自己,如果真的牵扯不到二哥,他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伤。
但是李青文也知道,这事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只能听从二哥的话。
第二日,李青文离开了京城,回到私塾。
他到卧房时,屋里正烧着火盆,陈泰正撕着书往火盆里扔。
李青文惊道:“这、这是做甚?”
看到他回来,陈泰立刻回头往外看,道:“关门,关门。”
李青文依言关上房门,陈泰压低声音道:“你那里有没有林唯盛的诗集和杂记,赶紧拿出来烧了。”
李青文面色一沉。
“你这两天在京城没听说吗,林唯盛从前做了大不敬之事,国子监那边悄悄开始烧他的书,咱们这边还晚了半步……”陈泰说道。
林唯盛到死都只是疑犯,从未被定罪,但是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上面如何判定,一个个都怕惹上麻烦,谁敢留着一个谋逆罪人的书,那真是不想要脑袋了。
李青文有林唯盛的书,是二哥亲手抄写的,他不想烧掉,越发担心二哥以后的处境。
别人烧了书就可以跟林学士撇清楚干系,二哥呢?
看着那几本书化成了一盆灰烬,李青文默默的开门下楼,走了没几步,汗津津的,被晒的没甚力气了,李青文躺到了大树下的坛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