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勇难得来内城一次,来之前,兴致冲冲的准备四处瞧瞧,但此时却蹲在贡院的门外,腿肚子一直转筋,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进去,听说只取十几个人,立刻就蔫了,太难了,要跟那么多人一起比试。
李青勇是识字的,毕竟被爹娘按着在边城的学堂学了一段时日,但是他翻看过李青文的书,好家伙,全是字,多看几眼都眼晕。
虽然不知道到底考什么,但拿他明白的种地来说,要是几千个人一同比扶犁杖、点籽或者薅草,干完活不难,但是想要在前十几名,眼前发黑啊。
所以,他现在不但为里面的李青文,也替自己将来读书的儿子开始操心了。
鼓声再次响起时,所有人放下手里的纸和笔,监考官将试卷收上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白纸封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等,待弥封结束,屋里人才能起身。
跟进来时一样,一群人从各个房间中出来,向着出口而去。
李青文出来的算是早的,在外面一干等待的人中,寻到了三哥和李青勇,三人一起回客栈。
因为客栈里住的大多数都是应举的读书人,这两天又是挂灯笼,又是改菜名,都是取高中、登科这些吉祥的名字,李青文对此无感,叫甚么都没差,只要不涨价就行。
三场考试连着,李青文回到客栈,一边喝粥,一边翻看自己和二哥的所有诗文和赋文。
第二场的杂文考试,是李青文到京城后下最多功夫学习的,也是他把握最小的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