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青文道:“大伯,我在边城收集了很多种子,别的不知道,有两种可以在这里种着试试。”
李青文说的是白刺果和沙棘,白刺果耐旱又喜盐碱,果子可以入药,果核能榨油,它的全身都是宝贝,可以做酒、叶茶,果茶,缺点就是结果有点晚,沙棘跟白刺果差不多,旺果期要短一些。
这俩并不是李青文最在意的,他想种的是能在这里生长的牧草,种植牧草当年就可以采割,用来喂养猪牛羊,卖掉赚钱一样可以养家。
李青文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秦林,秦林抚掌喊好,那两个县令则一脸的不豫,但他们却没有开口。
大梁向来都重农耕,田地就是百姓的命根子,也是江山的根本,把田种草喂牲畜,这样的事情前所未闻,如果被人告发,他们可能会跟着吃瓜落,不过这事若是知府大人做的决定,那与他们都没有干系了。
秦林跟着朱纯做了多少年的地方官,很清楚田地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更想要百姓活下去,与其让田这样搁置,还不如试试。
但是,种子还在边城,即便现在就派人去取,来回也要好几个月,今年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李青文拉去京城不少种子,从这里去京城,快马加鞭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秦林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是做事可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即就跟李青文回府衙,让朱纯立刻派人去京城。
李青文顺便也往京城少了几封信。
人都走了,朱纯细细琢磨李青文的法子,越想越觉得好,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虽然种子还没回来,但是李青文要做的事情可不少,跟着秦林走访各个村子,记录户口、人口、岁数、税赋、秋收以及柴禾、水井等事情,李青文到底没忍住把自己的钱袋子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