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反应过来,小声道:“哥,吐的是果汁,我已经好了。”
看他眼睛明亮如初,江淙微微定了下神,喉头滚动,哑声道:“擦擦、擦干净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待李青文擦干净嘴巴,江淙的手依旧抖的停不下,眼睛泛红。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李青文毫无生息躺在那里吐血的一幕依旧是他的噩梦,稍微被触及,恐惧和心痛让他无法自制。
因为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屋里的人并没有发现甚么不对,李茂贤放下了筷子,说是想让客人尝尝今年酿的果酒。
那酒都在营地里面的酒窖里面。
江淙前脚出屋拿酒,李青文后脚便跟了上来,两只手将他放在身侧的拳头包在了一起。
“哥,我没事了,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李青文这般说道。
江淙低下头,把他抱在怀里,久久没有松手。
边城的冬日黑的极早,弘毅去新城整理东西,姜氏早早的将几个孩子拉到厢房,李青文和江淙到正屋时,李茂贤坐在那里,好像在等他们。
“爹……”才刚开口,李青文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跪倒在地,“孩儿不孝,辜负了爹的期盼……”
李茂贤叹了口气,却没有扶他,声音酸涩,“仔儿,你可想好了,这可不单是你一辈子的事儿,江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