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晏这天回家时,没如常在客厅瞧见崴了脚还坚持做拉伸的施秋。
敲了敲主卧的门,得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时清晏进去,便瞧见小虾米般缩在床上的人。
她的脸色苍白,看见他时才睁眼,可怜兮兮地望过来,说话都仿佛吃力:“你下班了?”
时清晏已经快步到床边,向来冷静的神情中多了丝焦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床上的人小半张脸都躲在被子里,只留一双因为忍着疼而虚弱可怜的眼睛。
“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施秋说。
很多次都是这样过来的。
在家时妈妈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后来毕业后一人独居,和徐嘉北异地,他总会叫跑腿或外卖买红糖姜茶与止疼药。
施秋不太幸运,生理期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就连止疼药也不是次次管用。
但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
“是肚子疼?”时清晏的声音打断了施秋胡思乱想。
“嗯。”
时清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休息会儿,我不吵你。”
他起身出去了,隔了一阵,施秋听见门外他与阿姨交谈的声音,听不清楚再说什么,小腹酸胀疼痛,她蜷缩得更紧。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卧室的门又开了。
施秋转过身,睁开眼时,时清晏手上端着一杯热水。
“喝点再睡吧。”他声音温和,杯子里是浓热的红糖姜茶,像是刚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