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都没有问。
只有这一个字。
“还要忙,没别的事……”
施秋急急打断:“我有事!我有话跟你说,你是真的在忙,还是要故意躲着我?我就耽搁你几分钟……”
静了片刻,听筒中似乎传来一声轻轻叹气音。
又过一会儿,时清晏好像换了个更安静私密的地方,才道:“说吧。”
“我那天接到房东电话,说有东西落在那房子了,所以才去的。我只待了半个小时不到,视频里那三个小时是记者乱写的,真的。”施秋说。
“嗯。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过于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听了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施秋有种坠入深海的无力感。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晚没有跟朋友去泡温泉,对吗?”
“……没有。”
施秋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自嘲一般,仿佛对答案一点都不意外。
可这笑却听起来让她难受极了。
“我一个人去酒店了,我也没有和徐嘉北在一起。”施秋几乎哽咽,“你相信我。”
时清晏没有回答,问:“你们聊什么了?哭着从那地方出来,还穿着他的衣服,嗯?”
隔着电话,施秋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是怎样的表情神态,可男人的听起来冷硬无比,施秋已经无暇斟酌纠结,可她才要开口,却听见一句沉沉的:
“施秋。”
施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只听他道:“剩下的话,等我回家,我听你的解释。”微微停顿片刻,他沉沉舒了口气,“我现在不怎么理智,不要这个时候来招惹我,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不对他做点什么。”
说完,电话就挂了。
施秋愣愣地坐着,良久,她抬手摸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