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份工作
那一夜,澜汐觉得自己像死去了一般。
她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抓着枕头,头偏到一侧的臂弯里,像受刑一样挨着。
那人像林场里的猎人,全力驱驾着身下的坐骑,奋蹄扬沙,肆意践踏着好一片娇媚的花草地,只为追一只已无处可逃的小白兔。
终于,他停下来,对这只已收入囊中的小白兔说:“挺好的。”
挺好的!他似乎很满意地、奖励一般地、蜻蜓点水一样地、施舍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翻身下床,穿上来时穿的那件藏青色睡袍,走了。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澜汐感觉这好大的一场刑,终于结束了。
半个月前,澜汐相依为命的妈妈病逝了。和死亡证明一起到来的还有澜汐大一上学期的成绩单,她挂了三科。
因为母亲的病,整个学期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病房里,连各科老师的脸都没有记熟,自然也没有混熟考试的知识。
澜汐的悲伤里还叠加着对生存的忧虑,妈妈的病,基本用光了他们不多的积蓄,下个学期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没有着落。
澜汐上网找各种她能做的兼职,意外发现自己可以胜任模特、年会的礼仪迎宾之类的工作,这些工作按日结,日薪还不低。
澜汐盘算着利用寒假,多找一些这样的兼职,这样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攒够了,她也不用奔波,可以专心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