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客厅才发现,成弘懿坐在那。
他今天穿了灰色的羊绒衫,安坐在主位的沙发里,心情似乎不错,脸色带着淡淡的微笑,饶有趣味地盯着澜汐看。
澜汐躲无可躲地闯进了他柔柔的目光里,慌得像刚刚躲过猎人又遇到老虎的幼鹿。
对着他山峰一样的浓眉和黑丝细边眼镜,澜汐一下想起来,她见过这个人。
在一次婚礼上,澜汐担任礼宾小姐迎他入场。
一般前呼后拥、地位显赫的贵宾对她这样的礼宾小姐都是忽视的,那人很奇怪,从见到她第一眼就一直盯着她看,甚至坐下来了还回头看她。
澜汐固然是美的,在学校也不乏追求者。她现在明白了,这人大概就是那时看上她了。
澜汐心想这人应该是个情场老手,看上一个女子,并不想娶她,花钱包着玩几年再换一个。
澜汐对他由心地厌恶,腹诽着:真是个奸诈精明的商人,深谙经济学规律,男人的财富是不断增长的,而女人的美貌是不断削减的,所以包养情妇比娶老婆划算。
她愤愤的内心话虽然没有声音,脸色的表情却掩饰不住地带着微微的怒气。
成弘懿的笑容有些淡了,站起来说:“去吃早饭吧。”自己便往外走。澜汐还杵在原地,小朱忙示意她跟上。
在餐桌上,澜汐并不理成弘懿,自顾自吃着,也不看他。
成弘懿大概吃好了,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想出去玩吗?”
“不出去,要写作业。”澜汐盯着金边墨绿嵌合欢花骨瓷碟子冷冷回道,仿佛这句话是对碟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