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粉白墙的颜色深了一层,云遮月的灰影子,而光线交界的地方悠悠转着不易察觉的白色的尘,是夕阳离去的痕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不理解诗句所写的,也不甚赞同世俗的理解。既是无限,又何必加个“只”字。夕阳无限的美丽,难道单单因为接近黄昏就觉得有点可惜了吗?
沉稳有力的敲门声过去,齐妍和提着塑料袋推门而来。
陈一涵惭愧笑道:“不是让你们别来了吗?我原来不知道你们有晚课,真不好意思。”
齐妍和瞧了一眼输液瓶,将食品袋搁到柜子上解开,道:“这么大一瓶水,需要好久时间呢,你又病着,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怎么好得了。朱曦等会儿就上来。”
陈一涵道:“她也来了?你坐呀。”
齐妍和沿着病床坐下,说了几句话,朱曦来了。
齐妍和指道:“她刚才说要跟着你去跑步呢?我说千万别跟着,腿会跟软的。”
朱曦歪头道:“我说的吧,你整天要么不动,要么站着不动,折腾出病来了吧。”
她眼中的陈一涵和常和实验室打交道,那股子气味简直铭刻在身上,驱也驱不走。
而陈一涵认为朱曦l的夕阳的那样发凉,她的笑是真诚的温热。
“谁都跟你似的。”陈一涵拍了齐妍和的手道:“记得上回地铁的事吗?那个坏东西抓着我的手不放,被朱曦一把擒拿住,打得他嗷嗷叫的……”
朱曦辩解道:“没有打他,就手骨头一时痒了,就狠狠抠了两下,谁知道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