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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妍和倒是无所谓,举手投足间透出格外的闲适轻快,由于缺觉的缘故看着不大精神,登上列车更加萎靡了去,脸上浮泛出病人的苍白。

她抽出纸巾放在细窄的窗台那,折叠成合适的规格,静静看了半晌。

车厢没有自然的风,空气有是有,像是死的,尘埃落地仿佛需要更久的时间……

其他人另外调整了情绪,开始欣赏手机里的风景,交头接耳两句,剩下齐妍和手肘抵着窗台,脑袋贴近窗边,闷闷不乐的。

钱樰问:“是不是病了?刚才还好好的。”

后面许希渊拍拍座椅的肩头问:“谁晕车了?有晕车的糖。”

齐妍和侧过头,摆了摆手,笑着说:“没有,没有。”

何文卿也道:“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们说啊,下车就奔去医院。”

齐妍和笑道:“太夸张了,真没有。”

钱樰等不再追问,提到袋子里彩纸包扎的干花束。

列车颠簸了一下,齐妍和的头脱离了手掌,不尽意似的,又弹到窗子上。

她一时弄不清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从前的电视机播放不出频道,拍一拍,敲打敲打就好了。

齐妍和忽然间变得开心起来,逮着边上的人问这问那,问得她们直打哈欠。一个靠着一个,半梦半醒。

何文卿仍然执着于探寻小吃,顶着烈日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临近开学,又好说歹说地,号召人出来吃一顿晚饭。

择了两个日期,偏偏有人绑在一起似的连着脱不开身,只好选在了两天的前一天。

众人来见时,都觉得她的肤色深了一层,脸蛋精瘦了一圈,打趣道:“像半个从军荣归的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