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妍和和许希渊的交流很少,集中在第三年前后桌一个多月的时间。
分开的时候他争先搬椅子到新座位去,像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棘手的东西,摆脱她。
然而他还是回来了一趟,绕过横七竖八的桌椅和同学,找到面色愁苦的她,瞥一眼教室另一边的座位,她也跟着望过去。
许希渊郑重道:“齐妍和,我走了,拜拜。”
齐妍和故意不看清她的脸,重复一遍他说的最后两个字。
从此一个座位最左边,一个最右边,反反复复。
齐妍和的心情一跌再跌,跌入谷底了。
有一回她病了,医务室抓药回来扶着墙慢慢挪上楼梯。
许希渊去教室办公室问题目,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齐妍和没搭理,情愿昏死过去。
他三两步赶在前,嘟嘟哝哝地说:“……不像是一个内向的人啊……”
那个时候她还真是幼稚,热泪盈眶的。这话现想起来不禁令人发笑,然而铭记至今,永永远远都不会忘。
她努力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想到他,就能无视过程中的嘲笑、挖苦、讽刺,多说话,多开朗,多认识朋友。
可是许希渊,她……她不能接受。
亲手编织出来的梦,伴她走了这么多年的辛苦路,拆了又编,编了又拆,她一时下不了手去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