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累了,不想练。”柏沉松回,带着冰子去下一个器械。
“那个,峰哥,我练不动了,你来。”这人就是狗腿子,转身一把就将柏沉松推出去了,“峰哥拜托你了。”
几双眼睛看着,想推也推不掉,柏沉松硬着头皮指了下推举,“那边儿?”
梁峰点头说行。
柏沉松其实很想整他,但训练这事儿不小心就能搞出伤,要是真搞坏了,医药费都不够他赔,得不偿失。
梁峰压根不需要他教,躺在那儿,柏沉松帮忙上一下重量,稍微托着点儿别伤着就行。
他站在梁峰脑袋后面,低头看着人,“身份证什么时候给我?我这两天进门都不方便。”
梁峰手上举着哑铃,还能瞧着人笑,仰头:“你在求我吗?”
“你信不信我搬个铁片砸死你?”柏沉松沉声儿低头望着他威胁。
梁峰放下铁杆,依旧躺着看头顶上方的人,轻轻小喘着气儿。柏沉松刚才流的汗还没干,汗珠顺着脖颈后面流到衣领出,湿了整圈的衣服。
他盯着那人下巴和眉眼,不正经的笑了下。
柏沉松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的毛巾直接甩梁峰脸上了,嘴里说了句,“看个屁。”
“看屁。”梁峰坐起来。
两个人跟小孩似的逗个嘴,柏沉松做边上喝水,眼睛斜着瞄了一眼,“我说真的,你东西该还我了。”
梁峰额角也是汗,手臂撑在身子后面盯人,懒散无赖样儿,面无表情,“不想给。”
柏沉松愣了,皱眉,手臂支在膝盖上探了点儿身子,一副商量的架势,“不是,那你想干嘛?你留着我证件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