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了,有人就不理你了。”柏沉松开玩笑,电话调了免提。
开锁推门发现里面有人,江一柯在客厅坐着,估计刚回来。
“那不行,我喜欢当电灯泡,你要是疼我点儿,我就把灯泡瓦数降低点儿。”柏云轩小嘴挺能叭叭。
柏沉松低头拖鞋,脸上笑,摇头,对这小子都无语了。
“你明儿没课啊?”柏沉松也坐沙发上了,江一柯随手给他递了一支烟,他叼嘴上,手里火机打了两下。
“没课,哥,你又抽烟?”柏云轩那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你抽出病到时候把我一个人扔着你也舍得,你别抽了你个老烟鬼。”
客厅里硬是沉默了好几秒,两个人怪尴尬的,江一柯突然把手上烟压了,“那个,我去洗澡了。”
柏沉松手里拿着一支都不知道该压了还是抽完,望着窗外乌黑的天儿,刚把烟蒂放嘴上。
柏云轩冷不丁来一句,“我听见你吸气声儿了,你别糊弄我。”
“你兔子耳朵。”柏沉松压了烟,起身回卧室换衣服,“兔子该睡觉了,不听话改天把你耳朵剪了。”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张嘴小声抛下一句,“恶毒。”然后就把电话压了。
柏沉松这边笑了半天,扬手脱了衣服,站在衣柜面前翻腾出两件之前打球用的旧衣服,洗干净的,直接套着当睡衣了。
他衣服穿到一半,眼睛瞄到桌上的那瓶水,脑子里想起来梁峰那事儿。
低头打开手机调出黑名单,想了半天,又重新加回去了。
人家要改错,起码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