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指了下前面的广告牌。
极限蹦极。
“我去你大爷的梁峰,你改名叫梁疯算了。”柏沉松看那高度,头皮发麻,“我招你惹你了非搞死我。”
“哪儿舍得啊。”梁峰偏头笑,“给你提神醒脑。”
“我脑子很清醒,你自己醒别拉我行吗?”柏沉松问。
梁峰:“不行。”
柏沉松仰头靠椅背上装死,不说话了。
车子一路开上了山,路上没人,风越来越大,柏沉松把棒球帽扣在脸上,抱臂一动不动,直到梁峰停了车,开了他那边的车门,倚在边上挠他痒痒的时候,柏沉松才动了两下。
“下来。”梁峰手臂支在车门上笑。
柏沉松看着他问,“能不去吗?”
“不能,别撒娇。”梁峰回。
柏沉松:“撒屁娇。”他把帽子甩在了驾驶座,一脚踏了出去。
山上的风吹的头发凌乱,柏沉松脑浆都他么散了。
蹦极台高的一眼望不到头,脖子仰到底才能看到顶端。
“梁峰。”柏沉松在旁边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