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雪这两天清理干净了,全部堆在了道路两边,清晨的冷空气总是让人舒爽,柏沉松小步跑着,嘴里呼着雾气儿,在楼底下带着狗跑了半个小时。
新的一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站在这样一个陌生公寓的楼门口,牵着一条狗,和一个男人依偎陪伴在一起跨年,说不上的新奇和温暖。
遛完狗柏沉松去便利店买了两罐酸奶,蹲在路边给金毛喂了一罐,大舌头舔的酸奶四处飞溅,狗鼻子上蹭了一团白色,它也懒得舔。
就顶着那个酸奶鼻子进了家门,梁峰抬头瞄了一眼它,“又偷吃什么了。”
狗耳朵一耷拉,尾巴在柏沉松小腿上扫了扫,蜷着身子钻上了沙发,装没听见。
“已经开始包了?”柏沉送站在旁边洗手,瞧着那一桌的小笼包都他么要笑出声儿。
“怪为难你的。”他搬了个椅子,两个人挪去了客厅,放了个电影,就那么盘着腿慢悠悠的包饺子。
梁峰手上沾着面粉,突然站起来要去贴对联。
贴完回来,面粉全蹭脸上了。
“包了个硬币。”梁峰笑笑,“还有个芥末。”
柏沉松看他那一排小笼包,“你包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梁峰啧一下,“还嫌弃上了。”
柏沉松后半程一直盯着电视,刚好演到精彩的地方,他手上也没了动作,碾着块儿饺子皮在空中愣了好久,还嫌弃梁峰挡着他看电视。
梁峰起身,去书房拿了一套纸笔。
柏沉松也没注意,他以为梁峰去厨房喝水去了。
隔了那么十几分钟,旁边唰唰的响起笔声,柏沉松猛地转了个头。
梁峰手里面拿了块画板,瞄着柏沉松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