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儿了?”柏沉松听他那语气就不对,“你老实说。”
“我”冰子停了会儿,“他们砸酒瓶的时候,玻璃渣崩老板身上了,不严重,医药费也赔了,医生说没事儿,就胳膊划了划了好几道。”
越说越虚,前面本来说挺好的,后半句说完柏沉松直接炸毛了。
手里面球哐的砸地上,穿好衣服就朝外面跑。
陈肖还在那儿喊,“你干嘛去!”
柏沉松没理他,跨着步子回宿舍房间,换了件儿衣服,拿着手机钥匙直接朝高铁站奔。
路上把梁峰骂了一遍。
混蛋玩意儿昨儿和他打电话,说自己好得很,嘴巴真是够紧的,一个屁都没放。
柏沉松越想越气,自己一个人憋着发闷气,上了列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估计到梁峰家得晚上十一二点。
他生气快,消气更快。
等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给冰子打电话,就因为一张照片。
柏沉松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没理智的人,生性多疑爱吃醋和他不沾边。
今儿看到照片的时候他还是怀疑了,害怕了,他怕别人抢他东西。
柏沉松坐车上一直望着窗外看,有时候最难琢磨的人其实是自己。
几个小时的路程,外面天都黑了。
柏沉松下车的时候想明白了,他就是个占有欲强的人,还很倔,以前没觉得,是因为手里面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