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妃。”梁轻鸢勉强扯了扯嘴角,独自一人往寝殿走。
仔细算算,棉花团离开有二十几日了。起初她还真不习惯,夜里怎么睡也睡不着,如今,她已习惯了一个人睡的日子。
所以说,许多事情只是自己以为很重要,其实时间一久也就那样。
今晚圆月高挂,又大又亮,银色的余晖撒了一地,照得地面清透如水。
十岁生辰,该好好过的。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好歹父皇来了。毕竟他最宠爱的秦妃病了,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陪她已是天大的恩德,自己不该要求太多。
再者,母妃对自己并非不在意。
“哒,哒,哒。”梁轻鸢用力踩着皎洁的月光,艳丽的红衣在庭院中翻飞,犹如一只在空中飞扬的蝴蝶纸鸢。
“哐当。”
梁轻鸢推开寝殿门时,风羿正在小憩。梦里有他的母亲和父亲,还有儿时的玩伴。
推门这一声很响,直直将他从梦境里拉了出来。他睁开眼,习惯性地往下瞧去。上次,梁轻鸢说要他做棉花团,他还以为自己得当狗,然而梁轻鸢什么都没对他做。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依他看,小女孩的心思也难猜。
梁轻鸢拖着微长的裙摆快步行至床榻前,眉心紧蹙,似乎在生气。
今日是她生辰,他还记得她日落时分仔细打扮的模样,对着镜子一笔一笔地描眉,一套一套地试衣衫,没想这么快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