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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学的日子,可梁轻鸢越大越爱赖床。通常情况下,白堇姑姑会提早二刻钟过来,过一盏茶时间喊一次,喊到她起床为止。

等白堇姑姑喊完第三次,梁轻鸢才幽幽转醒。

一醒来,她便觉自己不对劲,身下有股子异样的湿润感,凉凉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这滋味,让她不由想起了儿时尿床的经历。然而她都十四岁了,如何还会尿床。而且,她仔细一感觉,小腹疼地厉害,钝钝地疼,犹如被人打了一拳头。

所以不是尿床,是其他什么。

她扯开被子往下瞧去,这一看差点吓傻。只见白色的亵裤下淌着一大摊带黑的血,将被褥和床单都染红了。

不是尿床,是流血,她流血了。

鼻尖满是血腥味,难闻地紧。

“啊!”梁轻鸢惊叫一声,颤着嗓音喊风羿,“风羿,我,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她尖叫的瞬间,风羿猛地睁开眼,他向来浅眠,一听她叫喊便急急落下身,径自去了床榻前。

撩开帐帘一看,他也愣住了。

以他如今的身手,没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闯进寝殿,还伤了梁轻鸢。但她确实受了伤,也确实流了这么一大滩的血。

梁轻鸢痛苦地捂着肚子,害怕道:“我肚子疼,定是被人打了一拳,伤了五脏六腑。你是怎么保护我的,没用,没用……”她断断续续得说着,泪眼朦胧,瞧着可怜兮兮的。

说完,她将寝衣往上拉去,丝毫不管风羿是否在侧。

腰肢盈盈一握,腹部光洁如雪,并没被人打过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