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鸢侧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男人,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低头瞧她,像极了风羿瞧她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拉他。
“……”男人没躲,任由她拉着手。
她拉住他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生怕他会逃走。许久之前,她也拉过风羿的手,两者没什么区别。她从来都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他手上的温度顺着两人相接处传来,暖暖的,叫她更想靠近。
“风羿……”她楠楠地念着风羿的名字,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男人复杂地望着榻上的女人,一句话也没说。等她睡着了,他才将手抽出,起身离去。
翌日。
“风羿?”梁轻鸢猛地睁开眼,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屋内荡着满满的璀璨日光。
她坐起身,无意识地环顾一圈。这儿是客栈,并非圣清道观,而昨晚的那个男人并没在身边,似乎,昨晚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么?
她心头生起绵延的无措和失落。
“哐当”一声,男人推门而进,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头有白米粥、小菜、一盒子小笼包和一盘油条。
余光瞥见梁轻鸢醒来,男人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嘴角微弯,比晨光还耀眼,他将早点放在桌上,随口道:“我买了早点,一起吃。”
梁轻鸢讷讷地看着他放下托盘,将东西摆上桌。
“愣着做什么,快去洗簌,你要是慢了我就自己吃。”男人抽空扭头看她,不大满意她发怔的行为。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梁轻鸢的行为没经大脑,听话地起了身。
这时,宫女进门,端来一盆温热的水。
梳洗打扮完毕,梁轻鸢才坐上饭桌。
“给。”男人盛了一碗白粥放到她面前,自然地问道:“吃什么,小笼包还是油条?”
“不吃。油腻,我要吃腐乳。”梁轻鸢一眼看到小菜里的腐乳,不知为何,自打怀孕后,她便爱上了吃辣的东西。
听芙盈说,老人管这叫“酸儿辣女”,兴许有点道理。不过生儿子还是女儿,她其实无所谓。
“给。”男人二话不说,夹了一块腐乳放进她碗里。他没动筷子,用那双与风羿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打量她。
“你瞧我做什么?”梁轻鸢自顾自喝着白粥,然而身侧那道目光实在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