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得等。
她真的很讨厌等待。
见她皱眉,风羿立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倘若你没怀孕,我一定带你去,可你有孕了,我不敢冒险。”
“嗯。”梁轻鸢安静地伏在他怀中,她知道自己有身孕多特殊。不说其他单说昨晚,起初是她在上,可她的体力极差,没几下便不行了,后面只能求他。他倒是会忍,每一次都竭力控制,不敢放肆。
最后,她是开怀了,他却没有。
老实说,她不喜欢这样。只能说有孩子跟没孩子区别可大,她无法任性。
“你去吧。”她闷闷地说着,双手缓缓抬起推开他,鼓着脸道:“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真的会嫁给别人。”
“我发誓。”风羿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按平眉心褶皱,“在外绝不拈花惹草,每天想你一百遍,一找到叔父便去帝都娶你。”
“嗯。”纵然他说的话很动听,可一想到两人即将要分开,她的心只会往下沉。
风羿知道她不开心,也明白她不喜欢等待,但他也没办法,此去淮越国寻人凶险,他如何能带她一起去。“等你母妃过来我再走。”
“嗯。”梁轻鸢应道,蓦然,她脑中闪过一个事,“你的幻术回来了么?”
风羿单手搂过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回来了。”
这天,半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朦胧醉人,“滴答”“滴答”,“滴答”,雨声绵延,仿佛一曲悠远宁静的小调。
两人煞有默契地窝在床榻上,偶尔听听雨声,偶尔说些悄悄话,哪儿也不想去,待薄暮时分才回圣清道观。
风羿没什么行李,想走随时可以走。
用过晚膳后,两人早早回到后院的房间,按日子算,王若朦明日抵达道观,所以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梁轻鸢斜靠在床沿上,闷闷不乐地盯着夜空。月圆,人团圆。可惜,是暂时的。
不管外表多刁蛮,多霸气,她内里还是个小女人。这一点,她自己最清楚。
“我保证,绝不让自己受伤。”忽地,一双手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跟着,男人沙哑的声音钻入耳中,“公主快笑一个,让我走得安心些。”
“什么走得安心些,你会不会说话?”听得他话中有歧义的字句,梁轻鸢瞬间怒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风羿赶忙认错,将她转过身,“别板着脸,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再说,你的秘密我还没弄清楚。来,笑一个。”
“不笑。”梁轻鸢撇过脸。
“轻鸢。”
梁轻鸢抿着嘴,一声不吭。风释有消息是好事,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俩要分开。而分开的日子,不知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