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有的时候,也不那么聪明呢。”夏油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支起了下巴。“我当然分得清,不如说,我感谢这些流言。”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有机会能做出追求者的举动,且不必担心会被拒绝。那个位置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我知道流言的出处哦,是那个禅院家的,被你摁在地上打的家伙开始传出来的。”

“草。”文当时爆了粗口,“我诅咒他今天晚餐里吃到半条蛆。”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关于双方之间关系进展的对谈,虽然没有点明,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成为了情人。之后文便开启了“让普通人戴上能看见咒灵的眼镜并使用咒具,使得人人都拥有除灵的能力,是否可以成为让咒术界和普通世界接轨的方式,其难点是在于咒具的量产还是普通人的观念更迭”的新话题。

她可是标准事业型女性,能指望她对于情爱投入多少目光呢?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夏油杰开始不满足于此。没有七年之痒,也没有厌倦或是负担,他只是越来越喜欢她,所以在某一天,他拔除了一个一级咒灵,回去的路上路过了一家戒指店,突然意识到:啊,我想要求婚了。

这一切就和他当时意识到自己喜欢她时一样突然。

他买了戒指,放进了口袋里,至今已经快一年了。可是一直没有送出去。他不可能像寻常人一般,找一个隆重的场合,或是在一次浪漫的晚餐后单膝跪地做出请求,一是他们两个还真没多少悠闲的时间去做一场单纯的约会,二是她需要局面的稳定,不能显眼,不能动静太大,若是闹大了,会给她造成很大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最合适的方式竟然是某次一起工作完之后,在伸个懒腰之际,随手把东西掏出来,丢进她的怀里。“喏,这是给你的。”

这也太难看了吧。

所以直到现在都没送。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