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才能面对她呢?虎杖相信,文一定有将现在的两面宿傩拔除的能力,可是为了让他也活下来,她并没有动手。她折断自己的脊梁,将自己所有的骄傲捧到那个恶劣的咒灵面前,去换取了他未来正常生活的保障。
而他那时就透过那双无法控制的自己的双眼,徒劳地看着,把这一切深深地刻进脑海。
那屈辱的战-栗,是他的手压制住的,痛苦的低-吟,是他的冲_撞逼出的。玷-污她的不止两面宿傩,还有他的一份。
虎杖很喜欢,很崇拜这位前辈,文在他的眼中是完美的,她能将已死之人带回人间,能将强敌斩落马下,能在案头运筹帷幄,也能三言两语,将不可能转变为可能。鲜花和掌声天生当属于她,她才应该获得尊敬与膜拜,她才该像两面宿傩那样,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任意自由,游戏人间。
他确实偶有对她的悸动,但那并非是什么少年春心,更多是类似于偶像崇拜。
可这位偶像却被他,被他身体里封存着的那个该死的家伙毫不留情地拉下了神坛,踩入泥淖。
那家伙怎么能那样做?他自己又怎能那样弱小?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到?
脑中又回到了那天最后的时刻,文在口中反复喃喃着“我诅咒你”,却始终没有出现下半句。她那时那么恨,那么怒,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在这抬头后加上一词一句。
因为两面宿傩在虎杖的身体里。因为虎杖在两面宿傩的脑海之中。
她在保护他。
那时候,那家伙笑的多得意,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