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边的莫晓枫顿时处在这片静谧的东方既白颜色的中心,这样的冷色调加深着光与影勾出的轮廓,让莫晓枫的侧脸有如雕塑的剪影,一种不真实的美。
洪停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总是觉得莫晓枫就会这样凭空消失这些山水之间,如一道一闪而逝的风景,可远观而不可长留。
洪停云不由又想起了那只猫,可猫是宠物,你喂食的时候它还能讨好的摇摇尾巴,而莫晓枫却是个人,他的思维方式简单起来理所当然,复杂起来不可捉摸。
挂了电话,莫晓枫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揉着眉心,感觉脑子里简直是一作乱麻一般,没有头也没有尾,根本都理不开。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叔,对方没有插手只是打来电话询问一下已经出于尊重了。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事情就不是眼下这么简单了事的情况了。
他,又任性了。
昨晚上到底后来成了什么样,莫晓枫自己也不记得了。大概男人陷入情(欲)里面,冲动占据了主导,只能凭着本能驱使,理智那些都排在后面了吧。
他还能看清眼前那张脸,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将他折腾来折腾去,朝死了压榨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眼睛里倒影出了自己的影子,里面全是近乎偏执一般情绪,迎着那炽热的目光又全都灌进了他的眼里。
莫晓枫整个人仿佛被吞没了一般,张了张嘴说着拒绝的话,可后者的强势却不容许他的拒绝与退让,他被对方疯狂的占有了。
当被对方叼着后颈啃咬的时候,他真实的感觉到身体上痛的存在,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鲜活的个体,那时候的他闭上了眼,选择了再次放任。
他需要更多更鲜明的东西洗涤他的记忆,覆盖他内心的黑暗一面,叫他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思考那些生与死的问题,只能看见身上的人满眼的索求。
他不是不能阻止对方,只是他选择了松开手将刀收了回去。
所以,莫晓枫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而昨天夜里的洪停云被他划为了一方解药的行列,而这方解药与禁药无异,就当做了一场恶梦吧。
莫晓枫端起腿上冷掉的意面,搅动着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口,檀宗家厨子的手艺其实一直不错,只是这会儿放了那么久,面条早就坨成了一团,也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