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绝望地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叹息那些昏睡的人们可能再也见不到清晨的日出了。
“先别急着多愁善感,这不是还没到等死的时候嘛,我问你们,你俩会制符吗?”
“你们一个是行走江湖的散修,一个是出身世家的公子,按理说,应该什么都会一点吧?”
“我这儿有一道失去效力的‘锁灵符”你俩能照着这上边儿的符文绘制出新的符篆吗?”
“我寻思着,大家都是捉妖师,你二人虽然比不上我师尊修为高深,灵力纯厚,但依葫芦画瓢制出来的符篆,应该多多少少是能对‘河神’起到一点牵制作用的吧?”
相较于莫尘的悲观,花映雪算得上是个十足的乐天派了,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听天由命。
“这……能行吗?莫家崇尚剑术,制符我只学了点皮毛,来灵山后,又是拜的主修炼丹制药的南肃真人为师,小师叔,您就别难为我了……”
面对想一出是一出的花映雪,莫尘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她的辈分在那儿,他还不能拒绝得太直白。
“什么叫我难为你?我这是在想办法对付‘河神”救整个祈祥镇百姓的命好吗?再说了,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这怎么就难为你了?”
花映雪没有把自己身体突然出现异样,能吸取“河神”灵力的事情说出来,一是因为她跟慕清寒和莫尘都相识不久,彼此之间还未到无话不谈、坦诚相见的地步。
二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的特殊能力是否能再次奏效,毕竟,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体内竟然藏着一股如此可怕的潜能。
她甚至有些怀疑,近几年来,她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或许就跟这股神秘力量存在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师父,我愿意一试。”关键时候,还是慕清寒这个乖徒儿比较捧师父的场。
“唉,这自家的徒弟跟别人的徒弟果然是不一样的,慕清寒,走,咱们去书房,莫尘,你好好守在陈府,哪儿也别去,要是再擅自行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强人所难只会事倍功半,花映雪懒得跟莫尘多费口舌,便领着慕清寒去了书房莫尘垂着头半晌,想到洛筠和镇上的百姓,他终于还是选择了去做身为捉妖师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