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缓缓地回归到坐姿,清梦被推着后背,本就不太清明的头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难受地啜泣起来,支支吾吾地小声哭泣。
“怎么了?”顾压星问。
清梦哪里说得上来自己是怎么了,无非就是起床气加上一夜乱想后的思绪错乱,不知所谓地就开始哭了。但顾压星问了,她就说“我困”。
说完之后,又撒泼似地哭道:“困,我不要坐起来,我要躺着。”
还越哭越大声。
顾压星无奈,只好又把座位调回去。
算了算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车程。
接着睡就接着睡吧,他也躺了下来,又把车门锁好,睡个回笼觉。
但充分的睡眠之后的回笼觉怎么能轻易睡着,他也就是单躺着,脑子里想着接下来的路程。
清梦本也没醒全,重新躺下之后,很快也就又睡熟了。
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梦,说的几句梦话都被顾压星听去了。
日头越来越旺,清梦还迟迟没有醒转。顾压星看了看时间,觉得她不该再赖床了,便又把她叫醒。
这次是不哭了,下车迷迷蒙蒙地上了个厕所,踉踉跄跄地回来,坐在座位上发呆,看着顾压星把车开出了这个此生都没有再来过一回的环都域53号区。
发了好一会儿呆,想起了识字板,开始学字。
昨夜脑子里狂轰乱炸的想法都被睡眠和梦境冲淡,识字板玩着玩着也就回到汉字世界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