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不会无聊,她有识字板,有画具,还有刚刚拿到手的画,再怎么说也有事情做。
要是顾压星是一个人出门的话,晚上到车上就是睡觉,也不会觉得无聊。
可跟清梦凑在一块了,就觉得该找点乐趣,不能平白这么呆着。
两个人逐渐没话讲了,清梦就开始珍惜自己和手头这些画作的最后相处时间,赶在明天把它们卖到拍卖场之前赶紧多看几眼,但求自己也可以画出这样的东西来。
顾压星把脑袋歪过去看,实在没法从这些画里面看出什么花样,便没话找话地问:“你最喜欢哪一张?”
清梦挑来挑去,挑了一张出来,又摇了摇头换了另一张。把另一张拿出来,不到两秒钟,又放了回去,告诉顾压星:“挑不出来最喜欢的。”
“那就挑最不喜欢的。”
“那也不行。如果这些画是我画的,我就能挑了。是别人画出来的,我就挑不出来。总觉得每一笔画得都比我好很多,分不出高下的。”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顾压星笑了,“那你是觉得,这个南荣画画要比你好吗?”
“嗯。”清梦点点头。
顾压星知道她不是在谦虚,虽然他难以欣赏南荣克这样邪门的画风,但水平他还是能够分辨的。若不是南荣的水平实在已经出神入化,他也不会看着几幅画就觉得邪门难受了。
而时间很快就过去,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差不多也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车上的空调把温度控制地很舒服,穿着短袖不会觉得热,而躺一晚上睡觉也不会冷。
顾压星让清梦在中控台里找睡眠模式,她也不负所望,顺利地把睡眠模式开了起来。车顶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各个门窗都锁上了,座位往后倒去,舒服的睡眠环境一下子就创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