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挪开,往上看,看到的果然是罗兰垫在那里的手。
嘴比头硬:“谁让你给我垫的?拿走!”
罗兰嘿嘿笑了,把手拿开,北北又骂他:“笑嘻嘻的,还以为你刚才打架赢了呢。”
到底两个人都不是斗狠,双方的动手也多数出于试探和控制,脸上身上没有明显的挂彩。
隐隐作痛等于没事,两方分开了,痛觉也就淡了下去。
清梦关心地问了他有没有受伤,他反倒耍起了流氓,跟她讲:“晚上我把衣服脱光了,你给我检查检查。”
清梦便眯眯笑着,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这是害羞还是尴尬。
顾压星觉得一进城市必出事的魔咒在他和清梦的身上实在是太灵验了。
一路上来,除了匆匆路过了的东安城,在其他每一座经过的城市都碰上了大大小小的事。这下好了,才刚进首都,又碰到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看见北北气冲冲走向的那辆车,价值不菲,因而心里更加坚定了她是个女城佬的想法。但是他对于这女人找上他的目的仍旧一无所知,什么南荣克,什么离家出走,关他什么事?
不过是跟一个叫南荣克的人萍水相逢了一场,没想到惹出这种事端来。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李兰:“我拿过去的几张画,你们给属了什么名?”
李兰说了个名字,并不是南荣克。
他又问:“李兰,你认识南荣克吗?”
李兰想了想。她是这方面的从业者,虽然是半路出家,但这些年的积累也让她颇晓一些名人。
她答道:“南荣克是一个前些年比较有名的油画画家,手头有证的。我没经手过他的画。他应该是首都那里的人。你知道,我们做这种生意,那些正经的画是不会凭空流到我们手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