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叫时静好联想到某件事情,心一抖,忘了挪开视线。
人对目光的注视往往是敏感的,少年有所觉察的转眼看过来。第一眼,他就抓住了时静好的视线,那是肆无忌惮与锁定目标的意思。
时静好紧张的抿了抿唇,那天的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脑袋里回放,画面播放到那双深刻又凛冽的眼时,与现实重合。她躲闪着挪开视线,到最后弯身躲下假装捡东西。
那躲躲藏藏的身影稳稳的落进了林牧野的眼睛里,后者眯了眯眼,懒散的迈着腿,晃荡似的从时静好身边走过。
少年衣角带风,夏天的热里混着的一点皂角味儿,萦绕在时静好鼻尖,不巧被她吸进鼻腔里,莫名让她一阵心慌。
“艹,林牧野你踏马终于来了!”背后有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粗犷又焦急,刚刚就叫人领受了一遍。
“你这么想我啊?”
林牧野懒散的说着混话。
放下包坐在板凳上。
“滚犊子!想你的人是周扒皮。”程祎一提起这个,头就疼,“上节课逮着我问了好多好多遍了,周扒皮对你是真的爱。”
“老子是直的!”
“那你也不能阻止周扒皮对你弯呀。”
“……”
周围一圈人听到这话,都哈哈笑起来,但又难免不赞同,“就是,野哥,周扒皮对你都快弯到脚底去了。”
“……”一来就被打趣,林牧野脸色极差,低沉着声音压出一句:“滚。”
提到这茬,程祎突然想起来几天前林牧野对自己说的那场艳遇,兴致来了,便想听后续:“野哥,送你花儿的那小姑娘你找到了吗?”
林牧野不置可否,懒散一靠,背贴墙,视线随即放远,不偏不倚落在前面起身的时静好身上。